其中一些小纸块上还带着血迹，只是时间长了，血迹早已凝固变色。

“可是你摆明了不高兴……”她的泪水越滚越多。

一个拳头大小的摄像头对着她，仿佛一只神眼，要看透她脑海深处。

司俊风抬头：“第六层，左边。”

但在哪个房间，她就有点懵了。

严妍心头气血翻涌，有一股上前质问的冲动。

“以前有好多烦恼都是我自找的，都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信任你，”她很抱歉，“从今天开始，我要学着信任你，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，我都要信任你。”

大厦老旧到可以重建的地步，长长的走廊起码有一百多米，对面对户的全是小单间。

“叮咚，叮咚！”门铃声响过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打开门，“祁先生，您来了，程总在里面……”

“不是你的错，”严妈柔声安慰，“也不是程奕鸣的错，是那些贪心的人犯了错，你不应该用他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。”

“我很害怕，根本不敢跟他多说话，他放我走，我就跑了。”程申儿低下脑袋，显然不愿再多说。

“吴太太，”她笑道：“你快挽起瑞安的胳膊啊，我马上要开门了。”

他和程奕鸣能拿出来的钱都不多，想着以小博大，就会有其他危险。

然而，管理员敲门好片刻，宿舍门都是紧闭的。

“我在这个家待二十多年了，”杨婶抹着泪说，“我送走了太太，没想到还要送走先生……”

严妍一愣，不由挽住了程奕鸣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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