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他无理跟苏简安吵架,她不会赌气来到这座小镇,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。
回家了?
可原来,陆薄言是陪着她的吗?当时,他就在她的身后?
眼角分明,使得他的目光更加深邃,但她还是和十四年前一样,看不懂、这双眸的眸底所隐藏的情绪。
她和陆薄言结婚小半年,发现沈越川他们是极少来陆薄言家的,出了来吃顿饭,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懵了。这样她该怎么演下去?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?
突然失重的感觉让苏简安倒抽了口气,她“唔”了声:“陆薄言,你干嘛?”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眼睛,淡淡的吐出一个字:“你。”
的确,跟五花八门的首饰比起来,她更喜欢手表。陆薄言曾用昂贵无比的钻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整套首饰,但到现在她唯一戴在身上的只有那枚戒指。
“那成。”沈越川点点头,“最快一班飞机是晚上,我和苏亦承一起回去。不过……你和简安呢?该不会要在这里呆到她康复吧?”
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,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,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,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。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
“呜……”苏简安差点哭了,“不要……”
东子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,最近被他派去专门找游乐园里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女人,他来了,就说明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。
“我们解决好苏洪远,江少恺就能保护好她。”陆薄言说,“把她留在我身边,你知道有多危险。”
她企图从苏亦承的双眸里找出戏弄,哪怕是一点点的开玩笑都好。可是没有,他的双眸里只有一贯的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