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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瑞城就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刑讯室一样，姿态放松，神色悠然，指关节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，颇有节奏感，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压力。
康瑞城的脸色沉了沉，随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，说：“随你。”说完，起身离开。
陆薄言像是没有听到苏简安的话，径自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顿了顿，钱叔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康瑞城的常用手段，你比我们更清楚吧？”
康瑞城维持着这个动作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替沐沐调整好睡姿，给他盖好被子。
确定苏简安已经睡着了，陆薄言起身，替苏简安掖好被子，直接去了隔壁书房。
“怪我。”康瑞城说，“不能给他想要的。”
苏洪远调整了一下心情，语气十分平缓：“我现在一无所有。公司已经完全落入康瑞城手里了。蒋雪丽害怕被我连累，提出离婚，要拿走我所有财产。”
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迷茫，笑了笑，接着说：“你们还年轻，对这句话的体会应该不是很深刻。我年龄大了，越来越发现，古人留下这么一句话，并非没有道理。这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经验之谈。”
钱叔没有急着发动车子，谨慎的说：“老太太，太太，既然要带西遇和相宜出门，顺便多带几个人手吧？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。”
“周末有学生住校的。”洛小夕指了指不远处一幢红砖建筑，“那边就是学生公寓，学生站在阳台上分分钟可以看见我们。”
小相宜注意到陆薄言，声音清脆的叫了声“爸爸”，朝着陆薄言招招手，说：“过来。”
实在太好玩了。
“……”小姑娘这回听懂了，使劲亲了亲陆薄言的脸，亲完了嘟着嘴巴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，大概是觉得大人的心思太复杂了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