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苏亦承因为公事见面比较多,因此谈话都是在商务场合,私下他们极少通电话,除非……是因为苏简安。
但这也是因为初到纽约时,他和唐玉兰两个人的生活有点艰难吧?
徐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可怜的少爷。
苏简安正懊恼着,陆薄言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身边,她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她承认她是故意的。
这两个字像一枚细细的针沉入苏简安的心底,她扬了扬唇角:“那我还是戴这个算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那一觉,苏简安看到深夜十一点多都没有丝毫睡意,索性关了电视,走到花园去。
“苏洪远那天晚上去找你,就是和你说了这些?”陆薄言的声音里几乎可以掉出冰渣子来,“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?”
恨意汹涌,密密实实的堵在苏简安的心口,如果手上有刀,说不定她已经冲上去把刀刺进苏洪远的身体里。
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“吵了。因为我昨天晚上太晚回家。没解释。”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“不是!”苏简安使劲摇头,又猛的反应过来这样容易让陆薄言误会,忙说,“其实你喜欢谁,跟我没关系……”
他亲口对她说,两年后和苏简安离婚,现在为什么会这样?他和苏简安不是应该只逢场作戏吗?还是说他们都入戏了?
苏简安不大好意思的说:“时间太赶,我来不及做其他的。呐,这顿饭,算我跟你道歉。”
吃完早餐,苏简安突然发现自己没车,去上班成了一个难题。
苏简安忍住没有追问,也没有问滕叔关于陆薄言父亲的事情。苏简安愣了愣这角色反转了吧?
她还来不及说,陆薄言忽然轻轻咬了咬她的唇。陆薄言走到苏简安的办公桌前,她已经处理好了一部分的文件,签名确定的放在一处,有疑问的放在一处并做出了标记,只有一份文件没签名,也没做任何标记,是庆典上的活动策划。
她遮阳帽真的很大,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小巧,额头沁出的薄汗黏住了几缕头发,双颊因为热而透着浅浅的红,看得陆薄言忍不住想下手揉一揉她的脸蛋。她把装药和装蜜饯的碗碟拿回厨房,开了冰箱找东西。
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,陆薄言的表情……好像松了口气。害怕被陆薄言察觉到不自然,苏简安拼命地把眼睛闭得紧紧的酝酿睡意,最终加速的心跳还是抵挡不住困倦,她沉沉睡了过去。
洛小夕笑得灿烂又风情,指了指刚才请她喝长岛冰茶的男人:“这是秦魏!”又指了指另一个男人,“这是秦魏的朋友,赵燃。”晚宴还没有结束,韩若曦就要先行离开。
苏简安的目光闪烁了两下:“还利息?”苏简安想起上次留宿的经历,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,拼命地给陆薄言使眼色,心里祈祷他千万千万不要答应。